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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报)丁文龙:把每个学生都当成自己的孩子

2019-06-24     发布:[能源学院]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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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来,丁文龙形成两个习惯,一个是站在台上就下意识地叫“同学们”,另一个是与人谈起自己的学生时总会称其为“孩子”。

  “其实,无论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我都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孩子。”他说,“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在无形中提高了我对教学和育人的责任感。”

  ■本报记者 王之康

  分分钟入戏,这是人们通常用来衡量一位演员是否有实力的标准之一。而在中国地质大学(北京)能源学院的不少学生看来,用这一标准来评价他们的老师丁文龙再合适不过了。

  有一次,丁文龙去参加一个油气勘探会议,台下坐着企业的很多领导和专家。他发完言下台后,有个学生委婉地提醒:“丁老师,您刚才有个口误。”他问:“讲错内容了?”那名学生说:“不是。您在台上说的是‘同学们’。”

  “一不小心,就把它当成讲台了。”回忆起这段往事,丁文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那以后,每次参加会议我都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能再说同学们了’。”

  自1989年从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硕士研究生毕业到大庆石油学院(现东北石油大学)走上讲台至今,除了1999年至2004年分别在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和清华大学从事博士、博士后研究外,丁文龙身上一直贴着“教师”这一标签。三十年时间,也让他熟悉并喜欢上这一身份,以致他的生活和工作中常常只有教师和学生二元角色。

  调动学生兴趣是关键

  丁文龙为本科生主讲《石油构造分析》,这是大三时才开的一门专业必修课。

  实际上,进入资源勘查工程(能源)这一工科专业的学生在高中时学的都是理科,他们大都缺少或没有地理知识背景,所以大一时要学习《地球科学概论》,并到野外去实习,大二时再学习《构造地质学》《石油地质学》《盆地分析基础》等专业基础课,为学习《石油构造分析》打基础。

  但即使如此,丁文龙依然觉得“这门课不好讲”,因为“地质是一个动态的演变过程,学习构造需要空间的、动态的、力学的思维,这是一个时空概念,难度比较大”,而且,石油构造分析是构造地质学和石油地质学相结合的产物,是构造地质学在石油地质学上的应用,是一个交叉的边缘学科,“这门课很容易跟其他课程重复,比如,稍不留神就会和《构造地质学》《石油地质学》重复,这帮孩子听起来就会觉得没意思”。

  因此,丁文龙2004年来到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后,就收集并梳理了全国四大地质院校、四大石油院校与油气构造相关课程的教学大纲、教学安排,然后结合自己对石油构造分析的理解,对这门课程进行了重新定位,将其定位为专业核心课程,“剔除”部分可能会与其他课程重复的地方,突出一些特有的内容,使其变得“油味”更浓。

  理顺这些课程关系之后,丁文龙觉得,要想让学生学好这门课,关键在于先让他们感兴趣。对此,他有着深刻感受。

  “当年高考后选专业,其实我有一些其他选择,比如医学,但受李四光等老一辈地质学家的影响,我一直对地质感兴趣,所以就进入江汉石油学院勘探系石油地质勘查专业。”他说,后来学校推荐他到成都理工大学攻读有机地球化学方向硕士研究生,但他放弃了那次机会,自己考取了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的石油构造分析方向硕士研究生,因为“对构造更感兴趣”。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丁文龙说,在攻读硕士研究生期间,导师不仅传授理论知识,还多次带他前往青海、玉门、柴达木等地的油田现场接触生产实践,在这一过程中,他慢慢培养出鉴别构造样式的能力,而且对于构造样式与油气勘探、开发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一下子就把我的兴趣提起来了,因为理论得到了实际的应用和印证,所以在讲《石油构造分析》这门课时,我也有意让这帮孩子理解两者之间的关系,并通过实践把枯燥的知识形象化,调动学生的兴趣”。

  科研让课程常讲常新

  当然,要想让学生学好一门课,只依靠他们的兴趣是不够的,在丁文龙看来,还要将科研与教学紧密结合,“尤其是对于《石油构造分析》这种与生产实践紧密相关的课程来说,更是要不断地将前沿知识应用于教学”。

  “很多教师可能难以平衡科研与教学的关系,认为两者是矛盾的,其实不然。”他说,这两者是相互支撑、相互促进的,“如果没有一定的科研成果作支撑,教学往往不那么丰富,甚至很大程度会沦落到照本宣科的地步”。

  及时关注、更新知识,并将其融入自己的科研、教学体系,“对于应用性较强的学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丁文龙说。

  因此,他非常注重将自己的科研项目、科研成果引入教学,比如“基于岩石力学与地应力及流体地球化学实验分析测试的页岩气工程甜点评价技术研究”“大坎波斯盆地盐下构造特征与古构造演化研究”等,“每当我把这些新成果、新认识与学生分享、讨论时,他们都表现得兴趣盎然”。

  虽然对于这些科研项目中的很多问题,学生们由于知识范围的限制并不能很好地理解,但丁文龙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主要是为了培养他们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思路,能达到这一目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话虽如此,但他每次还是尽量用相对“科普”的语言,将科研项目中的深层机理解释给学生,“而且不能整堂课都那么语气平缓,要适当地变化语调,这样才能时刻将这帮孩子的注意力吸引到教师身上”。

  为一个学生调整上课时间

  这么多年来,丁文龙形成两个习惯,一个是如文章开头所言的站在台上就下意识地叫“同学们”,另一个是与人谈起自己的学生时总会称其为“孩子”。

  “其实,无论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我都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孩子。”他说,“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在无形中提高了我对教学和育人的责任感。”

  本来,丁文龙把今年春季学期的教学、科研计划安排得妥妥当当:上半学期忙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申请、科研项目等,下半学期给本科生和研究生上课、参加毕业论文答辩。但一名挂科的学生,让他“计划赶不上变化”。

  为了这一个学生能够正常毕业,丁文龙将本科生的课调到了上半学期,但这也让他变得异常忙碌,以致最后错过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申请。“虽然之前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这次错过有点可惜,但能让这孩子顺利毕业,也无所谓了。”

  当然,有让人闹心的“孩子”,还有更多让人省心的“孩子”,说起他们时,丁文龙的脸上溢满了笑容。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毕业,论文做得不错,工作找得也不错,真挺高兴。”他说,“做老师没别的,培养的人才能够得到认可,这是最引以为豪的事。”

  来源:《中国科学报》(2019-06-19 第5版 学人)

  原文链接:http://news.sciencenet.cn/sbhtmlnews/2019/6/346966.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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